2011年1月13日

紅白同人--一時興起(極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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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買得差不多了吧。」白石看著購物籃,一面對照手中的便條紙,確認東西都買齊後,便往收銀台的方向走去。

「嗯?」走到一半時,白石忽然被某個東西吸引了目光,她走過去把東西拿起來看了看,咧嘴一笑。

晚上,白石照例拿了本書到書桌前坐了下來,但這次她並沒有立刻打開書本,倒是一手拿起了在超市臨時買的東西,東瞧瞧西瞧瞧,嘴裡揚著笑輕輕把玩著。

「嗯?」因為白天的工作而一身疲憊的緋山,什麼事也懶得做,只是鬆著兩眼慵懶地攤躺在沙發裡發愣。就在她感到兩隻眼睛越來越沉重時,某個瑣碎而清脆的金屬聲從她耳邊飄過,她不禁豎耳,尋找這個不尋常的聲音來源。

「……白石惠,妳在幹嘛?那是什麼?」

只見白石手握著一根木棒,棒的一頭垂著繩子,繩子末端吊著一個尾巴用羽毛做的老鼠玩偶,至於聲音的來源就是一併綁在繩子上的一顆小鈴鐺,顯而易見地這就是……

「逗貓棒呀。」白石展開雙頰笑盈盈地說著,堆在臉上的滿滿笑意分不清是天真還是淘氣。

緋山悶哼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問題是妳買這個幹嘛?家裡又沒有養貓。」

「嘛……」白石挑了挑眉,低頭望向老鼠玩偶,另一手搔弄著尾端的羽毛,嘴角抿著笑:

「因為很可愛呀。」這是當初會決定買下來的原因之一沒錯,不過白石此刻心裡想的,卻是其他的用途……比如說早上比緋山先起床的時候就可以用這個騷醒她之類的,哼哼哼……地在心裡竊笑。

不知情的緋山對於白石的理由感到許些意外,不過反正只是一個小東西,也就不甚在意地說:

「……隨妳高興。」

白石笑了笑,突然眼睛一亮,然後起身帶著逗貓棒鈴鈴啷啷地走到緋山身旁,一臉興致盎然地說:

「美帆子,來抓抓看。」

「蛤?」緋山皺著眉,既不解又不耐地望著白石。

「就美帆子來當貓,我想試一下效果。」

緋山一聽立刻沒好氣地瞪過去,鼻子一哼道:

「才不要,蠢死了!」

被駁回的白石只好努努嘴改口道:

「……那我抓妳甩好了。」

緋山擺出了一副對方真是無藥可救的表情,淡淡地說:

「我現在累得只想休息。」

白石無奈地嘆了口氣,垂下手將老鼠玩偶拖在地上,像隻洩氣的小狗垂著尾巴般走去,被拖在地上滾動的玩偶,鈴鐺發出了啷啷啷的聲音。

(噗,這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家裡養了一隻叫白石的狗嘛。)緋山掩嘴暗笑。

於是那隻沒人陪她玩的白石犬便一個人到一旁手拿逗貓棒,一回兒拖弄一回兒拉起地自得其樂地玩著。

「啷啷……啷啷啷……」

「……」

「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

「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

「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

「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

「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啷……」

「白石惠!妳吵死了!」

終於受不了鈴鐺持續作響的緋山猛然朝白石一吼,白石一臉委屈地垂下頭,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逗貓棒,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但是眼光依舊擺在逗貓棒上面。

白石將老鼠玩偶提到自己的眼前,試著輕微左右晃動著,如預期地不會發出聲音這點讓白石笑了開來,在一旁的緋山見了很是不解地皺了皺眉,嘴裡一面嘟噥:

「到底有什麼好玩的……」緋山看了看後便把目光收回,繼續半瞇著眼休息。只是由於視線範圍內一直有個東西在晃動,緋山本來還不太想理會,卻見那東西不斷晃著晃著晃著,緋山漸漸就不耐煩了起來……

「妳有完沒完啊妳!」緋山突然伸出手要抓住那晃動中的老鼠玩偶,說時遲那時快,白石反射性地把手向上一揮,倏地將玩偶往空中拉去。

撲了空的緋山一瞬間先是疑惑,然後又見到白石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就不甘心了起來,便再度出手。白石當然也馬上反應,手臂揮來揮去地就是不讓緋山抓到玩偶。

兩人就這樣妳來我往,白石起身緋山也追上去:

「嘿嘿,抓不到、抓不到!」

「可惡!利用身高優勢太卑鄙了!有種妳就拿低一點呀!」

一抓一拉、一跑一跳間,不知不覺真的就像是在逗貓般。白石不時偷瞄著此刻已全神貫注在玩偶上,莫名就認真起來的緋山,不禁覺得可愛而多看了幾眼,正當心中洋溢著幸福感時──

「啊、」「抓到了!!」

緋山趁隙一把抓住老鼠玩偶,一臉驕傲地要轉身向白石炫耀時,卻突然感到身上一緊,全身被一股溫暖的力道給團團圍住……

「我‧也‧抓‧到‧囉。」同樣趁隙把緋山抱進懷裡的白石,來回蹭著緋山的臉頰笑呵呵地說著。

「放、放開我!」

「呵呵呵,美帆子真的很像貓呢。」

不一樣的是外科醫生不能留指甲,失去了爪子的貓咪,被捕獲也只能作無端的掙扎。

「妳這個人唷!」緋山不甘地咬著牙,放掉玩偶,死命將兩手挪到白石的胸前打算奮力一推,白石卻在關鍵時刻鬆了手,並適時地接住緋山的肩膀不讓她往後倒。

緋山瞪著眼前這個嘴角翹得高高的高個子,滿肚子不服氣地哼了口氣,然後忽然抬起手掐住白石的雙頰。

「啊、痛痛痛……別、別這樣。」

「誰叫妳要突然抱過來,活該!」

白石嘟著嘴,微微低頭摸著臉頰,一面故作委屈地喃喃道:

「這貓咪好兇……」

緋山聽了便抱起胸,兩眼充滿不滿卻刻意張揚起嘴角笑著說:

「那妳就不要碰啊,愛亂碰又受傷就不要怪我。」

「可是……」白石稍微低下身子,伸出了左手緩緩地撫摸著緋山的臉頰:

「我就是好喜歡嘛。」她輕輕地朝緋山的右臉親了一下,然後笑咪咪地瞧著緋山說:

「就算被攻擊也好、被弄傷也好,我還是最喜歡這隻貓咪了唷。」

「……哼、哼!」緋山撇開眼光閃了閃,兩腮浮出了紅暈:

「真是個學不乖的傢伙……」嘴裡逞著快,卻任由白石輕撫著自己的頭,也不反抗白石在自己額頭上落下的吻,漸漸地,緋山的兩眼便再度放鬆了。

事後(?)

緋山傾斜著頭,蠻不經心地撥弄著逗貓棒,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什麼似地抬了下眉,轉頭對身旁的白石道:

「我在想……其實妳剛剛是偷偷放水故意讓我抓到的對吧?」

「……」背對緋山的白石,此刻看來一點反應也沒有。

「果然是故意的!」

「……」還是毫無反應。

「哼……」緋山揪了揪嘴,隨意抓起老鼠玩偶拉了拉:

「哦?原來這繩子是有彈性的啊……」繼續拉了幾下,緋山突然眼睛一轉,抿了抿嘴一笑,心裡開始盤算了起來。

「哼哼哼……」緋山將木棒豎起,另一手則握住玩偶往後拉緊,接著便對著白石的頭,將握著玩偶的手一放──

啪!

「啊!」

被玩偶打到的白石終於轉過臉來,扶著頭滿臉無辜地望著緋山嘟起嘴,緋山則高高地挑起眉頭,嘴邊揚著挑釁的笑容。

(哼哼……以後就用這個把白石打醒吧。)

貓咪可是很會記仇的,白石醫生玩貓請小心。


(完)

2011年1月10日

耍大牌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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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一到果然媒體就要來黑某紅一下

以下新聞節錄:

「她(戶田)被爆難搞耍大牌已非頭一遭,兩年多前與新垣結衣合作時,便傳她對劇本意見很多,更不爽新垣頻頻NG,對她嗆聲大叫,令新垣備感委曲。日本網友嗆她該收斂,不要步入澤尻後塵,免得後悔莫及。」(節錄自某植物生殖器官日報)
 
 
......真的,不是我要說
Gakki在拍CB的時候真的是受了不少委(ㄍㄨㄢ)曲 (ㄞˋ)
難怪她會在殺青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爆發,如此反撲某紅的欺(ㄞˋ)負(ㄧˋ):

委曲到主動展開攻擊的雙臂


當然,不喜歡輸的某紅立刻正面迎戰


寧願踮腳也要耍大牌(ㄅㄠˋㄍㄚ ㄐㄧㄤˇ)的某紅




 Gakki委(ㄧㄡˇ)曲 (ㄞˋ)成這樣,我都快哭出來了!!!(掩面)
 
傳言中的不和畫面:
 
 
 
 
 
 
 
 
 
 
 
 
 
 
 
 
 
 
 
 
 
 
 
 
 
 
 
 
 
這真的是太委(ㄧㄡˇ)曲(ㄞˋ)、太不(ㄈㄤˋ)和(ㄕㄢˇ)了啊!!!!!!
 
某紅不要太得意忘形呀!!
哪天真的激怒了嘎醬,可能就不是只有委曲(ㄅㄠˋㄅㄠˋ)而是憤怒(ㄐㄧㄝˊㄏㄨㄣ)了唷
 
 
......其實媒體都是紅白飯的吧,連寫月九的新聞都要把Gakki扯進來

簡直就是一副這兩個人的名字不擺在一塊不行的樣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拍SPEC的時候卻沒有傳出這類耍大牌新聞(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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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24日

紅白同人--屬於紅白的夜晚(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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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用的理由有點牽強,但是我真的很想讓她們這樣走上街頭晃一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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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快兩點,白石將醉得一蹋糊塗的Mary Jane安頓在酒吧的沙發上後,轉身迎面而來的是一臉嫌惡地提著還滴著水,兩件濕漉漉大衣的緋山,她搖著頭說:

「圍巾也被沾到了一些,兩條都是。」

白石無奈地嘆了口氣。

因為臨時有人跟白石調了班,這讓兩人在平安夜都不用值班了,所以下班後,白石和緋山便討論著晚上要去哪度過這得來不易的平安夜。

「這種日子臨時找餐廳果然還是太困難了,其他家大概也都一樣吧。」打了幾家餐廳都得到客滿的回覆,緋山放棄似地扶著額哼氣道。

「不然……我們自己買點東西回家慶祝好了?」白石嘴邊掛著笑,對她來說,能夠得到和緋山一起度過這個平安夜的機會,就已經是非常滿足了。

「嗯……也只能這樣啦。」緋山貌似不得已地妥了協,心裡卻也暗自慶幸總比自己一個人孤伶伶地待在家發悶好。

這時白石卻突然接到了Mary Jane的電話,電話裡的她哭哭啼啼地說著希望能有人來陪她喝酒,原來是因為Mary Jane和Tom吵架了。

「怎麼辦?」白石側著頭面向緋山:

「聽她哭得那麼悽慘,總覺得有點可憐……」

「那傢伙也真是的……」緋山皺了皺眉,雖然覺得有點麻煩,不過明知Mary Jane一個人在痛哭,自己卻和白石快樂慶祝她也辦不到,便說:

「嘛,那就買點東西到她店裡吧,反正有免費的酒可以喝也不錯。」

其實一開始她們玩得還滿高興的,Mary Jane一看到她們兩個就高興地嚷著今晚要把Tom拋開好好地玩一玩,所以三個人就一起在店裡吃吃喝喝一面歡唱卡拉OK,頗有過節的熱鬧氣氛。只是酒喝多了之後,情緒自然變得難以控制,加上也不知道是誰點了一首悲傷的歌,Mary Jane一聽觸景傷情就開始失控大哭,一面唱一面抱怨一面灌酒,大吵大鬧又吐得亂七八糟,場面突然變得混亂了起來,直到Mary Jane體力耗盡才終於結束了一場鬧劇。

「怎麼辦?現在外面的氣溫沒有穿大衣走出去會冷死的。」緋山很是疲憊地說著。

「嗯……只能等衣服乾掉了嗎?」白石看了看暖氣機出風口,放在附近應該可以慢慢烘乾,只是為了把大衣洗乾淨整件都濕透了,短時間內大概也沒辦法離開。

「那邊……有兩件衣服可以借妳們……」躺在沙發上的Mary Jane,微弱地伸出手指了個方向道。

緋山按照Mary Jane的指示找了找,確實是有兩件看起來可以保暖的衣服沒錯,只是……

「蛤?!這是什麼?」緋山吃驚地一喊。

只見紅得過份的厚大衣邊邊鑲著白,旁邊還有兩頂帽子(其中一頂有馴鹿角)、假鬍子、一顆大大的紅鼻子面罩……

如假包換的聖誕衣。

「本來……要和Tom一起穿的……」一提到Tom,Mary Jane就抓著毛毯遮住眼睛開始啜泣,白石見了便伸手安撫著她。

「這東西我怎麼可能穿得出去啊!」緋山張著嘴大聲吼著。

白石也湊上前看了看,想了一會後便說:

「就穿吧。」

「蛤?!」緋山不可置信地看著語出驚人的白石,白石則繼續說:

「反正已經這麼晚了,街上應該沒什麼人了吧?」

「不然等衣服乾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明天雖然不是早班,可是太晚回去也不太好。」

緋山緊鎖著眉頭望著那堆紅通通的服裝,雖然覺得丟臉至極,但是白石說的也沒錯,比起明天睡眠不足地去上班,還不如忍耐一時的丟人現眼(可能也沒幾個人會看到)。

「真是的……」緋山心不甘情不願地拿了一件打量打量,白石也把另一件套在身上後說:

「雖然有點大件,不過還滿保暖的呢。」然後看了看旁邊的配件:

「帽子也戴一下好了,其他的應該不用了吧?」

緋山斜眼看著那些剩下的東西,突然說:

「不,全部戴上!」

「咦?」白石大感意外地看著緋山,見緋山沉著眼,臉上冒出一片紅:

「反正已經夠丟臉了,戴上這個至少還能把臉遮住一些。」

「咦?……那我也要嗎?」即使是白石,要她戴上鬍子或是鼻子走上街也是會覺得有點難為情。

「那當然,雖然機率很低,但是萬一有熟人看到妳,他們就會立刻知道旁邊的人是我,那還得了?所以妳當然也要遮一下。」

白石微皺著眉想了想,大半夜應該沒幾個人,自己也從來沒有穿聖誕衣的經驗,而且是和緋山一起穿呢,想著想著心裡突然覺得有趣了起來:

「好吧,那美帆子要當聖誕老人還是馴鹿?」

「當然是馴……」緋山說到一半遲疑了一會,然後才說:

「不,還是選鬍子好了,看起來比較能遮臉。」接著便二話不說,把有馴鹿角的帽子遞給白石,自己便把鬍子戴上,帽子也壓得低低得,弄成幾乎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狀態。

白石在一旁看著很想發笑,但想著如果笑出來緋山說不定又會打退堂鼓,所以一面憋著一面把馴鹿帽和紅鼻子戴上去,結果緋山卻噗嗤地笑了出來:

「沒想到鹿角和紅鼻子還挺適合妳的呢,真可愛。」

白石聽了無奈地努努嘴,可是被緋山說可愛心裡又有點高興。

然後兩個人便彆手彆腳地開了店門,見街道上空無一人,才放膽走出去。

空蕩蕩的街道上到處積著白皚皚的雪堆,雖然大部分的店都休息了,但是聖誕節的裝飾都沒有撤去,整條街看來既有聖誕節的溫馨氣氛,同時又很寧靜。

比起平常在急診中心過著忙碌不堪的日子,此刻真是悠閒得讓白石覺得既安適又幸福。

「我們來牽手好不好?」白石對身旁的緋山笑著,然後伸出了手,緋山接受了,緊緊扣著白石的手,兩頰頓時浮上濃濃的紅暈(雖然被鬍子遮住)。

能夠這樣手牽著手走在大街上,對兩人來說都是十分難得而珍惜的時光,雖然一路上沒說什麼話,兩人的心頭卻堆著滿滿的暖意。

「穿成這樣在深夜裡走著,感覺我們好像正要出發去送禮物給小朋友呢。」白石說,緋山則接口道:

「如果我們有禮物、有雪橇,還有可以拴住妳這隻大馴鹿的韁繩就更像了。」

白石笑了起來,緋山也跟著揚起了嘴角。

兩個人走到馬路邊打算招計程車,但或許是半夜出現一位聖誕老人和一隻馴鹿果然還是太可疑了點,前面兩三部計程車都不肯停下來,等了好一會才終於有一輛願意載她們的車。

「遠遠就看到兩個穿著聖誕衣的人在招車,雖然是平安夜,還是嚇了一跳呢。」兩人一上車,看起來很和藹的司機便開口苦笑著說。

「因、因為工作的關係……」白石不好意思地編了個理由輕聲回答,在一旁的緋山不禁斜眼看著她暗想:

(什麼工作……雪橇醫生嗎?)

「聽過紅鼻子馴鹿魯道夫的故事嗎?」司機突然問道。

(什麼東西啊?)緋山正一頭霧水時,白石就接口:

「就是聖誕老人送禮物時,站在最前面領著隊伍的那隻馴鹿吧?」

(哦?真不愧是正紅著鼻子的馴鹿惠啊……我是在說什麼?)無法接話的緋山在心裡自我吐槽著。

「對,就是他。」司機滔滔不絕:

「因為魯道夫的鼻子是紅色的,所以一直被其他馴鹿嘲笑排擠,正當他失意地想著不知道哪裡才有容身之處時,正在為濃霧而傷腦筋的聖誕老人看到了他那顆紅得發亮的鼻子,便對他說自己非常需要他的紅鼻子來照亮前方的路,於是魯道夫從此就被列入送禮的馴鹿隊伍中,而且是在最前方,為聖誕老人照亮著不使他迷路。」司機一面說一面笑著:

「我聽到了這個故事覺得很誇張,心想哪有那麼亮的鼻子,沒想到剛剛在開車的時候,真的就看到了一顆紅得發亮的鼻子,真是不可思議呢。」

白石聽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頸子,緋山則忍不住在一旁暗笑。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緋山一打開家裡的燈,望著白石的臉又不禁笑了出來:

「還真的是亮得不得了。」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要拔掉整身的聖誕裝備,白石看了卻突然出聲制止:

「等一下再脫啦。」

「幹嘛?」緋山狐疑地看著白石,白石又說:

「剛剛司機提到了魯道夫的故事呀,讓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

「失意中的魯道夫,遇到了願意收容他的聖誕老人,妳不覺得這故事很溫馨嗎?」

「嗯……嘛。」

「所以呀,魯道夫一定很想對收容他的聖誕老人表達謝意呢。」

「大概吧……」緋山嘴裡應著,卻不知白石這番話和脫不脫聖誕裝有什麼關係,正想著間,白石突然把臉湊上自己的面前:

「那麼,我現在想要給當初收容了我這隻失意的馴鹿的聖誕老人一個感謝的吻,可以嗎?」

「蛤?妳在說什麼啊?什麼收容不收容的?」緋山皺著眉很是納悶,白石也不甚滿意地嘟著嘴說:

「妳忘了嗎?當初我因為黑田醫生的事沮喪得想要逃走,是誰對我說要在她難過時安慰她、把麻煩的病患塞給我、聽她說一整晚的戀愛話題……這不是收容是什麼?」

緋山聽了心裡害羞得蹦蹦直跳、滿臉通紅(雖然依舊被鬍子遮住),她眼光飄移了一會,深吸了口氣說:

「妳不讓我脫掉鬍子,這樣也親得下去?」

「當然可以啊,只要是美帆子……」白石邊說邊把臉湊近:

「……是美帆子……不管怎麼樣我都……噗!」面對越來越靠近自己、滿臉毛茸茸的緋山,白石還是隱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妳看,笑出來了吧、笑出來了吧!」緋山瞪著側臉遮嘴的白石沒好氣地說。

「抱歉啦,因為這樣的美帆子實在好可愛,這次一定不會笑了。」

(哪裡可愛了?我可是感到很羞恥啊!)緋山不滿地想著,一面接受白石即將道來的吻。

「……啊咧?」

結果白石雖然是沒有笑場,但是她那顆又大又紅的鼻子擋在兩人的面前,不管怎麼換角度,都親不到緋山的嘴。

「真是的……」緋山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卸下白石臉上的紅鼻子,同時也拔掉了自己的鬍子,然後將嘴唇湊了上去。

交疊的雙唇輕柔和緩地點吻著,白石輕輕地吻上了緋山的眼皮和額頭,然後低聲軟語:

「我願意一直當妳的紅鼻子幫妳照亮前方唷。」

緋山低頭笑了笑,這次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遮住她那張紅得發燙的臉了:

「我也會……會一直收容妳的。」

挨著彼此的額頭和鼻尖,兩人深深地揚著笑,打算用更柔更深的吻,度過這個難得的平安夜。


Merry Christmas


(完)

2010年12月17日

紅白同人--今天好冷(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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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冷死了……偏偏暖氣又挑這種時候故障。」緋山蹲在暖氣機面前,很是困擾地鎖緊著雙眉,白石見此也走過來察看了下機器:

「我看看……咦,真的耶。」然後不經意地說:

「還好今天還不算太冷啦,明天再……」

「妳不冷,我可是冷得要命呢!」緋山沒好氣地說著:

「啊啊──本來還想說回家就可以好好地窩在沙發上放鬆一下,現在這麼冷叫我怎麼放鬆啦,真是的!」

聽著緋山的抱怨,白石抬了下眉,默默地朝緋山看去。

緋山的臉上頓時堆滿著不耐煩,整個人散發出『此刻不宜招惹』的氣場。但因畏寒的關係,雙臂緊緊地抱起自己纖細的身子,看得出正微微地顫抖著,這副無助的模樣,倒又多了分讓人憐惜的弱氣。

「美帆子那麼怕冷嗎?」

不顧緋山的滿臉怒容,白石逕自將緋山的左手拉起來摸了摸說:

「真的,美帆子的手好冰唷!」

(妳自己的也差不多呀……)緋山沉著眼看著白石,嘴裡嘆了口氣。

「那麼……」白石稍微把頭往下低了點,伸出另一隻手,現在兩隻手都握住了緋山的手腕,然後就冷不防地將雙手一抬──

「咦?」緋山因白石突如其來的動作吃了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突然覺得手掌傳來了一股又溫又軟的暖意。

「這樣有沒有暖一點呀?」白石把緋山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兩側,對她笑了笑。

「放、放開啦!妳的臉會冷的。」緋山慌忙說著,一面想掙脫白石的手。

可是……好暖。

白石緊緊地握住緋山的手不讓她掙脫,然後說:

「不會冷唷,能夠被美帆子這樣捧著臉,我的心感到很溫暖呢。」

啥?這傢伙是傻瓜嗎?

「而且很快就會暖起來的……妳看,美帆子的手已經漸漸不冷了吧。」

……真的,不知不覺地,連最冰冷的指尖都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了。

察覺到這點,再望著對自己投以笑容的白石,那表情溫柔得讓緋山突然覺得無法招架,不禁兩眼閃爍,嘴裡一面嘟噥道:

「……只有我一個人的手變暖,太狡猾了!」

「那……美帆子的臉頰也借我一下吧?」沒等緋山回答,白石便把手朝緋山的臉頰伸了過去。

「啊、等……!」

直感到一陣尖銳的冰寒襲上臉頰,緋山不禁深深地皺了下眉頭,同時卻也在瞬間意識到,原來剛才白石承受的就是這般地冰冷,她卻連眼也沒眨一下,只顧著對自己綻開讓人暖到心底的笑容。

(笨蛋……)

緋山輕輕地蹙了蹙眉,看著眼前正笑瞇瞇的白石,臉頰冒上一陣羞熱,很快地就抵過了白石手上的寒冷,胸口也開始熱了起來。

「啊……美帆子的臉頰突然好燙!」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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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15日

紅白同人--攝取不足與缺乏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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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定落點的視線偶然從那人身上經過,就這樣被對方所散發的氣息給深深吸引。不禁投以饒富趣味的眼光打量個不停,在喜愛的特點上更加停留,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欲罷不能……一股熱切從心底湧起,在胸口與喉頭間翻攪、沸騰,無法抑制的欲動,再也不能滿足於有只有視覺──

「美帆子好可愛~」

因為覺得戀人可愛到不行而照例心動不已的白石,正從緋山身後摟過去,收起雙臂環抱著對方的肩膀。

因為聽到可愛兩個字照例臉紅不堪,正想轉頭數落卻照例被抱得動彈不得的緋山,照例邊罵邊掙扎,然後照例無法掙脫。

照例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這次呢,白石是摟上去了沒錯,緋山卻不如往常般大動作,只輕輕地「啊」地應了一聲,便繼續自顧自地看著手裡的書本。

白石頓時兩眼又愣又眨,對於緋山的淡然反倒感到有些不安,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了嗎?美帆子。」

「嗯?」白石的詢問讓緋山一臉疑惑:

「沒怎樣呀,幹嘛這麼問?」

聽到緋山語氣平穩,抱著的身子也沒什麼異狀,白石心裡雖然仍殘留著不解,不過還是鬆了口氣。

「沒什麼啦……」低聲說完,白石便安心地將手臂挪到緋山的腰上,靠著緋山的頭輕輕地嗅了起來。這時緋山緩緩回過頭,口中吐出慵懶的音調說:

「妳要不要往後坐一點?」

「咦?」

「這樣妳就可以靠著沙發,坐起來比較舒服。」

緋山的話又讓白石吃了一驚,她呆愣地看著緋山,緋山見她沒有動作,便催促道:

「幹嘛不動?」

「啊、喔……好。」白石心不在焉地往後退了退,直到背脊靠到沙發,緋山等白石坐定後,自己也挪身靠過去。

緋山一連串的配合和體貼,白石雖然覺得十分莫名,但當下的欣喜更加強烈。於是她又不由得抱緊緋山,靠著緋山的肩頸磨蹭個不停,一邊說道:

「最喜歡美帆子了!」

「嗯嗯嗯……我知道啦。」緋山一面盯著書,一面點頭應著。

緋山那令人意外的冷靜,讓白石終究放不下心中的疑惑,她停下動作喃喃地說:

「今天的美帆子果然不太對勁……」

緋山聽了便回頭:

「蛤?哪裡?」她微皺著眉,露出許些不耐。

白石看著緋山臉上的表情,一瞬間不曉得為什麼踏實多了,便說:

「沒、沒啦,我隨便說說而已……」

緋山斜眼以對,努著嘴似乎不太滿意白石的回答,但也沒多問,白石只尷尬地笑了笑。

(是我多心了吧?)

「才不是我多心了呢……」低著頭走在醫院走廊上的白石,回想著過去幾天的情況,便無奈地揪嘴嘆氣。

一起看電視的時候,看著緋山的側臉忍不住親下去,緋山卻繼續盯著電視,一點抗議也沒有;早上緋山要起床時,突然伸手把她拉下來抱,她既沒推開也沒掙扎……

諸如此類緋山反常的不抵抗連續不斷,除了令白石忐忑不安外,最讓白石煩惱的是,她總覺得內心深處好像哪裡破了洞,始終有一種填不滿的莫名感,讓她感到心情不是很順暢。

白石悶悶地走到護理站的座位上準備寫病歷,這時緋山也剛好出現,她向白石打了聲招呼後,便埋首在病歷中。

白石默默地盯著緋山的臉滿腹思緒,沒多久無意間抬起頭的緋山和白石對上了眼,緋山也只是稍微抬了下眉就把頭低回去。白石悶哼了口氣抿了抿嘴,依舊把目光放在緋山身上,身旁卻突然碰地壓下了一大疊資料夾,仰首一望便見冴島臉上掛著一貫諷刺的微笑:

「白石醫生,我們都知道妳很愛緋山醫生,但是請妳在工作時把眼睛用在該專注的東西上。」

緋山聽了立刻滿臉通紅地朝白石投出責難的眼神,白石頓時又窘又羞,連忙道歉然後便把視線移到病歷上。

然而沒過多久,白石又禁不住地往緋山看過去,但是這次她不敢直接看臉,只好盯著緋山的手。細白柔嫩的手看來弱不禁風似地,卻以十分有勁的力道振筆疾書,白石一時看得入迷,不知怎麼地心血來潮,竟不自覺地伸出手握住緋山的手背。

「!」

緋山一感到白石的觸碰,就倏地把手一抽,臉上浮起微紅朝白石揪眉一瞪,然後不滿地說:

「幹、幹嘛?!」

「啊……咦?」聽到緋山的聲音,白石這才回神,她睜了睜眼,微搖著頭語氣惶恐:

「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

緋山皺了皺眉,不怎麼高興地說:

「真是的,剛剛才被冴島罵過,注意一點好嗎?」

「抱、抱歉……」白石雖然嘴邊回答,面容卻很恍神,緋山狐疑地看著白石的臉,只見白石睜著眼,微張的口還淺淺帶笑。

「妳在笑什麼?」

「咦?」白石眉頭一抬,很是意外地說:

「我有笑嗎?」

緋山看白石一副又驚又呆的模樣,感到既好笑又好氣,她一手扶起臉頰哼了口氣,語帶調侃地說:

「呆到這種地步,妳有沒有被人叫過呆石啊?呆石醫生。」

面對緋山的嘲諷,白石只是無辜又無奈地嘟起嘴。

兩人終於處理完所有病歷後,決定一起去探望之前一同出勤時所救的患者。行走間,白石一邊顧著和緋山閒聊,兩隻眼睛卻又不由得看著緋山的手。

緋山的手邊走邊晃啊晃地,白石的眼珠子也就這樣跟著擺動。前、後、前、後、前後、前後、前前、後後、前前後後……這樣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白石又伸出了手,將緋山的手一把握住。

「喂!」緋山一驚,慌忙甩開白石的手,又迅速左顧右盼確認了一下,才氣沖沖地對白石說:

「又來了!到底在幹嘛啊妳?!」

白石只是斜著頭,用打量的眼光朝緋山若有所思。緋山見此越發不滿地揪起臉準備開罵,白石卻已經一手托腮一手抱胸,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望著白石晃頭晃腦的背影,緋山不禁一臉詫異。

緋山還沒弄清白石的意圖,接下來卻又是一連串的驚嚇。吃飯的時候白石突然摟住她的腰;兩人在洗手台前,白石往鏡子裡看了看,就忽然往她臉上一親……諸如此類「騷擾」層出不窮,弄到最後緋山終於忍無可忍,硬把白石拖到倉庫,一進去緋山便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白石惠!妳今天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

白石微嘟著嘴摸了摸肩,走到床上坐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緋山解釋,自己在碰到她然後被反彈的瞬間,心中所揚起的一股微妙感。

久違的、有那麼點令人懷念……正中下懷、有那麼點令人興奮……一瞬間,只覺得內心的空洞一下子就被填滿了……

「說話啊!」緋山見白石遲遲未有反應,急躁地喊著。

白石抬頭望了望滿臉怒容的緋山,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麼緋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她只好勉勉強強開口:

「總覺得……最近美帆子有一點冷淡呢。」

「蛤?」白石的答非所問,讓緋山既納悶又不耐煩,她沒好氣地皺了下眉說:

「妳在說什麼啊?」

白石低下眼又眨又飄了幾下,才瞄著緋山吞吞吐吐地說:

「就……例如最近在抱妳的時候,妳都……都沒什麼反應,不像以前……」

沒等白石說完,緋山便皺緊眉頭接口道:

「以前怎樣?」

白石朝緋山看了一會,然後才低頭抿了抿嘴低聲說:

「……會抵抗一下。」

「蛤?!」緋山一臉詫異地看著白石,兩眼直眨。

緋山稍微回想最近和白石相處的情況,自己的反應似乎真的有點「消極」。大概是因為每次想掙脫也掙脫不了,加上不知不覺習慣了白石的舉動,久而久之就懶得抵抗了。

這麼說來,白石就是因為在意這件事,才會不斷在大庭廣眾之下亂碰自己囉?想到這裡,緋山不禁倒抽了口氣,她猛然看向白石說:

「難、難道,妳的意思是希望我抵抗嗎?」緋山張著口,睜起不可置信的雙眼:

「沒想到妳竟然有這種嗜好……」

「才、才不是呢!」發現自己被誤會的白石臉上冒出一陣潮紅,她連忙解釋:

「我只是……只是覺得美帆子好像有點變了,變得好像只是在應付我,別、別把我說得跟變態一樣。」

「哈……」緋山聽了頭一甩,兩手搭在胸前側身一晃,半笑不笑地哼了口氣:

「妳這麼一說我還真的突然有這種感覺呢……」說著間又驟然回頭瞪起眼直視著白石:

「變態……沒錯,就是變態!妳平常對我的所作所為完全就像個變態!」

聽到緋山對自己一連串的變態指責,白石努了努嘴說:

「妳說得太誇張了……」

「哼!」緋山立刻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

「動不動就跑過來又抱又摸,或是不時偷親,不然就是經過妳身邊就突然被抓過去摟,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白石揪起嘴,嘟嘟噥噥地說:

「還不是都是因為美帆子太可愛的關係,我才會忍不住……」

「不管是什麼原因也不是那樣亂碰啊!妳自己想想,如果我也這樣對妳的話,妳不會覺得我很變態嗎?」

這話反倒讓白石兩眼煞時一亮,她露出了燦爛無邪的笑容說:

「不會呀,我會很高興美帆子這麼喜歡我。」

(啥?!這傢伙……)本來是想讓白石慚愧一下的緋山,反而變得無法招架,為了不讓自己站下風,緋山便惱羞成怒地吼道:

「反、反正妳是變態就對了!」

白石抿了抿嘴,歪著頭兩顆眼珠轉啊轉地,然後挑了挑眉一臉委屈地說:

「難道喜歡緋山醫生是一種變態的行為嗎?」

「蛤?!」緋山兩眼頓時睜得老大,見白石不但故意用敬稱,口吻還理直氣壯,她不禁眉眼深鎖,一面搖著頭,無奈地深嘆了口氣坐到白石身旁,然後劈頭就罵:

「少裝傻了!變態的當然是指妳的舉動啊!」

白石聽了低下頭,神情有些懊惱地微微皺了眉,爾後才緩緩開口:

「緋山醫生……」

「嗯?」

「妳的臉靠太近了。」

說完白石便作勢要親過去,卻見緋山從容不迫地伸出手指擋住白石的嘴唇,成功攔下後又用食指在白石面前挑釁地晃啊晃地,一邊揚起得意的笑容咂著嘴說:

「嘖嘖嘖,立刻就用行動證明妳是個變態,我就知道妳會來這套。」緋山看著眼前的白石露出既洩氣又不甘心的表情,她就笑得更開了:

「要怪就怪妳自己太變態太常出手,再笨的人也會摸透妳下一步想幹嘛。」

再怎麼天然呆的白石醫生,一直被人指著鼻子變態變態變態地叫著也是會不高興的,於是白石不服氣地鼓起雙頰,撇開頭怏怏地賭著氣說:

「只不過是碰美帆子就被叫變態,那……我不碰了。」

緋山一聽卻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呀,要是妳能夠超過三天都不碰我的話,那我就再也不說妳是變態。」接著她擺出揶揄的笑容:

「不過……我想妳大概連一天都很難忍耐吧,要不要改成兩天就好啦?還是一個晚上?」

白石不甘示弱地說:

「三天就三天啊,只不過是三天而已,根本沒什麼難度。」

緋山眉頭翹得高高、嘴角也翹得高高地笑著:

「呵呵,那我就先期待妳的表現囉。」


(待續)